玫奺奺

着重耀君史向
除仏英本命其余博爱www
咸鱼更文(瘫)

【耀黯】心魔(下)

·主耀黯,耀港有,微耀燕

·大量私设,黯爷偏向耀君的次人格(dbq我也不太明白瞎写的呜呜呜)

·三次时/事/新/闻/向(我一段一段试验min感词终于给我扣出来了呵呵呵)


(四)

  朝/鲜/战/争。

  王耀微微喘着气,汗水流过他沾着泥土与血迹的侧脸,划过还未愈合的伤口,带来淡淡的火辣疼痛。

  但是他现在不能分心,他满心的注意力都在不远处的装备精良的联/合/国军身上。

  他其实疲惫极了。他已经连着三天没有合眼也没有进食了,身体也伤痕累累,肩上、腿上的枪击伤口也还没处理,每走一步就有巨大的痛楚朝他咆哮而来,从伤口流出的血也仿佛流不尽一样,无止息地如溪水般汩汩着带走他的生命力,他几乎全靠着身为国/家的意志力才撑住这副几乎残破不堪的身体。

  但是他不能倒下。

  他身后还有他的子民,还有他的家。

  他牵动因长期缺水而干裂的嘴唇,朝着那群虎视眈眈的列/强们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挑衅般让他们一起上。

  仿佛慢镜头般,他看着直直朝他冲过来的以那个美/利/坚大男孩为首的联/合/国军,轻声唤出那个人的名字:

  “王黯。”

  那个短发赤瞳的和他一样相貌的人凭空出现在他的身边,他还是一样的冷漠阴郁,不过自从建国之后王耀就很少见到他了。

  “啧啧啧,真惨。”王黯上下打量他几乎遍布伤痕的身躯,摇了摇头,“自从你被本田那小子砍了之后,我还没见过你哪次有这么惨呢。”

  王耀没答话,他只是抬眸看着他笑开:

  “喂,你不是一直想要我的身体吗。”

  他顿了顿,轻笑道:“那就先借你用一会儿。”

  王黯转头看着那群联/合/国/军,再看了看虚弱得几乎站不住的王耀,眯了眯他双嗜血的赤色眼眸,嘴角微微上扬露出兴奋张扬的笑容:

  “得嘞。”

 

(五)

  

  “… …大概就是这些,先生。”王嘉龙垂眸把报告放在王耀的桌上,他注视着王耀接过那沓纸张阅读起来,嘴角微微牵动一下,便安静地站在一边。

王耀低头扫视着报告上对香/港的/局/势/的分析与判断,他无意识地抬手微微按了按眉心。这是他这么多年来养成的下意识的小习惯,每当他遇见有些棘手或者糟心的事情他总会轻轻蹙起那双清秀的双眉,这时春燕就会带着淡淡的牡丹香气抬手替他抚着眉心,半认真半玩笑地说着老了会长皱纹,让他不要总是郁结于心。

虽说太平时期春燕不会出现,【6】但是糟心的事情总是接连不断,并不比战/争时期更少,比如当下,香/港的那群孩子们就借着修/xian的由头把不/满/发/泄在他的身上。王耀暗暗摇摇头,真是一群傻孩子,连自己的su求都不清晰,也没有真的革/命/志/士/抛/头/颅/洒/热/血/的勇气,只能窝/在黑/色/口/罩后边冲/锋/陷/阵,白白当了某些国/家的棋子而不自知。

但是即使生活艰辛不易,王耀早已学会了坦然接受生活的挫折或者不顺,尽力而为顺其自然。不过每当他下意识地蹙起眉毛的时候,他总会一下子想起心底那个牡丹花香的身影笑着替他抚平眉心的样子,所以,他也学着自己抬手抚摸上眉眼,在她不在的时候自己照顾自己,不让她担心。

那沓厚厚的报告终是读完了,王耀沉思着放下纸张,抬头却惊讶地发现嘉龙一直垂首安静地站在一边等待。

现在正是黄昏时分,淡淡橙红色的夕阳透过王耀身后的落地窗照在眼前他西装革履的弟弟身上,阳光洒在他的半边脸颊上,使那双和他一样的暗金色眼眸映着金色的点点碎光。但是即使香/港的化身、他的亲弟弟安静地站在夕阳中,顶着那幅明明是亚/洲/人的脸庞望向近在咫尺的他,整体流露出来的气质却依旧仿佛一个西洋人一般,举手投足间透出淡淡的贵气优雅且疏离冷淡。

那是那个英伦绅士所教给他的东西,仿佛滚烫的烙印般刻在香/港的骨子里,任岁月流逝也无法完全抹去印记,渐渐成了他们之间的一道看不清摸不到的线。

“怎么就站在那边等?”王耀抬抬下巴示意嘉龙坐下,“站着说话多累啊。”

嘉龙礼貌地道了谢,然后拉开座椅坐下,然后咬着唇陷入沉默,有些探究地望向王耀。

王耀轻笑了一声,单手支起下巴,有些好笑般地看向眼前自家坐立不安的弟弟,还真是难得见到他这副模样:“有什么事直接说就行,别见外。”

“先生… …”嘉龙停顿了一下,似是在斟酌字句,最后深吸一口气望着王耀开口,“您已经知道我那里的局势了吧?”

“嗯。”王耀点点头,脸色不变,示意他继续说。

王嘉龙细细揣摩着他的脸色,但是王耀的表情丝毫没有变化,甚至还和颜悦色地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试图探口风的嘉龙只得继续试探着眼前既是他的兄长又是他的家主的意识体,他小心翼翼地继续说道:“… …最近我家里确实闹得有些过头了,您… …怎么看?”

“你还知道过头了啊。”王耀撑着头有些淡淡地开口,他没看嘉龙,而是拿起桌上用来签字的钢笔细细地打量着。 

嘉龙心里一紧,确实家里的那些年轻人最近和警/察打了起来,慷慨激昂地声称着为了香/港的自/由而奋斗什么的,但是最近的手/段越来越过分,不仅仅是普通的you行性质了,那种到处打/砸/抢/烧/杀/抢/掠的行为,甚至占/领了香/港/中/文/大/学当做“武/装/根/据/地”,简直就像——

“恐/怖/主/义。”王耀仿佛看透他心思般淡淡开口,他迎着嘉龙心绪不宁的眼眸冷冷地说道,“如果你要问我的看法的话,我只能把那些恶/劣/的/行/为/定/性/为/恐/怖/主/义/了。”【7】

“那些孩子们只是收到了偏///激的鼓/动,一时上头罢了… …”嘉龙急忙解释道,他冷汗都要下来了,如果中//yang//政//府坚持要这种论调的话,“派/兵/清/肃/恐/怖/主/义/分/子”这样的行为似乎也不是不可能出现了,到时候要是中///央真的动真格出手了,他的孩子们可真的凶多吉少了… …于是他急急地替他的孩子们辩解着,“您答应了‘一/国/两/制’,让我们自己内部处理的,您不能不顾国际上的舆论,先生… …”

王耀深深望着眼前拼命护着自家孩子们的香//港,他避重就轻地把自家外/部/势/力的不怀好意的参/与/搅/合只是简简单单地归结于“上头”,那幅下意识地维护着外人的姿态让王耀眼眸一暗。

他大概是,担忧自己会对他家孩子做什么吧。

可是,嘉龙他怎么忘了,他家的孩子,也是他的孩子啊。

他终是叹了口气,站起身望向窗外的车水马龙:“嘉龙,你知道国/外的言/论都是什么样的吗?”

王嘉龙当然知道,与中/国/大/陆/内/部的新闻报道戴着/黑/口/罩/的年轻人袭/警破坏公共设施、舆/论一边倒向支/持/警/察相反,国/外基本都是只报道警//察/暴/力/执/法/po/害/为/了/自/由/发/声的香/港/青/年、舆论一边倒向咒/骂中/国/zhuan//制/政///府与警/察。

说实话,平心而论,王嘉龙觉得两边的报道都不能全信,在那种程度的/混/乱/冲/突下,无论是哪方伤害了谁都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就取决于媒/体想要引/导什么样的舆/论而如何选择性报道的问题。

媒体只是政///府的工/具而已,自古如此。

“其实我不在乎欧/美/国/家他们说什么,”王耀垂眸,安静地看着天空中层层叠叠的火烧云,“但是说实话,最恶/毒的话语却总是来自那些和我们说着一样的汉/语的/同/胞。”

是的,嘉龙也经常逛推特,也看过各式各样的评论,也发现了骂着“东/亚/病/夫”、“支//那”等侮/辱/性/词/汇的评论,基本都是台/湾人、香/港/人和华/人。

王耀不是玻璃心,他早已习惯了西方国/家用异样的目光打量他,因不同的意识形态而有意无意地疏远他、排挤他,他也从来不曾为此而烦恼或是悲伤过。

但是,就像他那个倔强的妹妹一样,只有同胞,知道他的弱点在哪,也专门会挑着最恶毒的最伤人的话语,朝着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猝不及防地刺下去。

王耀可以对着阿尔弗雷德嘲讽的话语不以为意地笑着应和他,甚至可以风淡云清地陪着他自嘲几句,但是一旦看见自家孩子气急败坏地指着他的鼻子大声咒骂,将漆黑的污墨泼上国///徽,【8】他的眼眸就会失了温度,瞳孔里盛着满满的冰冷的怒气。

与失望。

对着他的孩子,他总是容易轻易地失掉他那五千年波澜不惊的涵养,变得易怒/敏/感起来,但是,他也总是最后思虑再三反复考虑全局,不敢对他们轻举妄动。

王耀终是又一次妥协了,他微微闭上眼叹息道:“嘉龙,你不用担心,我记得我自己的承诺,我不会出手的。”

嘉龙惊异地抬头看向王耀,经过那么混乱的局面,他几乎认为王耀这次一定会出手干预局面拨/luan/反/zheng/了。

“您… …真的不干//预吗?”

“干预是肯定要干//预的,”王耀侧身垂眸看着嘉龙,茜色的阳光照亮了他的半边脸,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里流光溢彩,“这次就暴露了香/港的教育、司/法等问题,上边是肯定要对此做出调整的。”【9】

他顿了顿,看向自家弟弟,郑重地、一字一句地开口道:“但是,你们自己家里的乱子,我相信你自己可以处理好。”

嘉龙松了一口气,心想这大概是他所能期盼的最好结果了,他起身道谢道:“谢谢先生,我一定会尽力平息这次的风波的——”

“你是我的弟弟,凡事不必处处道谢。”王耀深深地望着眼前显得过于客套疏离的香/港化身,他看着香/港脸上的憔悴,思付着这两天他大概也不太好过吧,既要应付上边的问/责,又顶着舆/论,不敢对他的孩子们做什么强硬措施。

王耀暗暗想着,果然下次派个强有力的硬/派干将去管一管吧… …【10】

他最终还是叹口气,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关切地开口:“最近家里动荡不安,身体也很不舒服吧?记得要多休息,多喝热水。”

嘉龙愣住了,王耀突如而来的关怀与亲/昵让他有些不适应,头顶传来的温暖几乎让他僵住而不知所措,他那张本来就是面无表情的扑克脸显得更加面瘫了。

呃——他他他应该怎么做?被摸头被关怀的话,果然应该还是先道谢——?

不对,很小的时候他也被摸过头,那时候,他是怎么回应的… …

记忆仿佛猛地被打开了闸门,嘉龙想起来,在很久很久以前,在那些模糊的泛着灰尘的昏黄记忆片段里,幼时当他还爱啃着流沙包颠颠地跟着王耀的时候,王耀他也曾喜欢蹲下来这样摸着他的头,笑眯眯地问他晚上想吃什么。而那时的他也将这样的亲昵当作理所当然,自然而然奶声奶气地说想要吃糕点。

但是如今不同了,他曾被强/硬地夺走离开了他,被灌输着绅士的行为习惯,一言一行都被重新打磨,渐渐刻上那人的痕迹,最后如呼吸一样将西洋人的气质融入自身,再难分开。

而作为香/港的化身,他也在颠沛流离中学会了察言观色,明白了利益往来人情世故,清楚了自身的地位,不再将别人的关心与让利视作理所当然,也懂得为了自己的孩子们忍气吞声争取最大化利益,更将自己与宗/主/国的界限与规则掌握得清清楚楚。

所以他斩断了他所有的情感,戴上面无表情的面具,为了自己的孩子披荆斩棘一往无前。

他只是以利益博得失,不带情感不论过往,仅此而已。

而王耀一如既往的关怀让他恍然意识到,原来自己,一直是把王耀当作另一个英/国一样的宗/主/国看待的,而不是,自己的哥哥。

所以他对他礼貌有加,所以他不敢信任他,所以,对他的亲/昵与关怀,他只是不知所措。

王嘉龙的目光倏地柔软下来,他咬唇抬眸望向王耀,活像一个不知所措的孩子。

王耀轻轻抚了抚嘉龙的头,低低开口道:“这次/暴/乱责任不在你,是境/外/势/力总在搅浑水想让我不舒坦,不过,既然上次都没能得逞,这次也不能。”

他带着天/朝/上/国的自信笑了笑,但又随即有些歉意地拍了拍嘉龙的肩膀:“不过可能你要苦一阵子了,毕竟不能把影响扩大。”

嘉龙懂事地点点头,王耀目光温柔,仿佛三月徐徐而来的春风般温暖而坚定:

“但是没关系,你要记得,你是我的弟弟,你永远有我作为靠山。”

“嗯。”

嘉龙点了点头,随即转身欲离。

“嘉龙,”王耀望着他的背影,忽地出声叫住了他,低低开口道,“改/革/开/放之后这些年,你… …的心理落差很大吧。”

仿佛被戳中心事般,嘉龙僵在原地,不敢回头看向王耀,他只是勉强扯出一个笑容:“… …没有的事,先生说笑了。”

“我知道,自从开/放沿海城市之后,你的地位渐渐不如以往了,”王耀扭头看着太阳渐渐下沉到地平线以下,他的声线在王嘉龙听来遥远而恍惚,“现在阿沪随随便便地就可以取代你的地位,还不如说,你甚至发展得不如他们。”

嘉龙没有出声,他只是垂眸不发一语。

“当初刚刚建/国那会,我缺乏和西/方打交道的经验,也缺乏合适的国/际/贸/易/港口,而你是亚/洲四小龙之一,是全国最繁荣最先进的地方,几乎可以说,当时是你手把手拉着我带着我发展起来的。”王耀微微闭上眼,回忆起当年的峥嵘岁月,仿佛在回味一杯上好的陈年佳酿,“但是后来大家都发展起来了,你也不是唯一的港口了,经/济/中/心也偏移了,你的地位对我而言,也渐渐不再重要变得可有可无。”

“不… …不是那样的… …”那个香/港的化身用着轻不可闻的声音反驳着,身体微微颤抖起来,这是他一直不愿承认的事实,也是家里那帮孩子们总是闹起来的原因之一。他们总是吵嚷着说香/港帮了内/地太多,但是现在香/港却渐渐没落发展停滞,这不公平,都是“一/国/两/制”的错。

都是王耀的错。

大概就是,繁荣都是因为“两/制”,而没落都是因为“一/国”吧。

“我不是那样薄情寡义的人,”王耀伸手摸上冰凉的玻璃,妄图用指尖传递的体温来温暖那块片寸之地,“大/陆一直对香/港有着优惠政策,水电气也一直源源不断地输送过去,经济危机的时候我也帮着你稳定,就算你不急着为二十三条【11】立法、不肯叫我哥哥我也没说什么… …”

“我知道,先生,”嘉龙僵硬地回应着,他不带情感地机械回答道,“香/港方面一直很感谢内/地/政/府的帮助。”

王耀看着他那副表面上的客套嘴脸内里却不服气的样子,叹口气闭上眼睛疲惫道:“嘉龙,发/展的机遇永远都不是我给你的,是要你自己挣出来的。”

“…谢谢先生教/导。”嘉龙垂眸看不清表情,似真似假地道谢着,“既然没别的事,那我先离开了。”

“好。”王耀点点头,他看着香/港的背影,还是低低开口道,“我曾经放弃过你一次,不会有第二次了。”

嘉龙身子一颤,随即有些踉跄地急匆匆地离开。

王耀的目光跟随着他,看着他有些失魂落魄地关上门,最终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天,终是暗下来了。

“你还在乎他们的感受?”王黯翘着二郎腿坐在王耀刚刚坐着的椅子里,一副玩/世/不/恭/的无所谓样子,他挑眉看着身后站在落地窗前皱眉的王耀,那双赤红色的眸子在傍晚里显得隐隐发光,“要我说,干脆用bao/力/手/段重新zheng顿一下他们得了。”

“闭嘴。”王耀没好气地反驳道,“那样做的代/价太高了,更何况现在国/际/社/会/都盯着这块的动静呢,不能轻/举/wang/动…”

“啧啧啧,迂//fu。”王黯不耐烦地咂/嘴,暗中翻了个白眼。

他站起身来,绕到王耀的面前,在王耀的面前站定,低低地附/耳道:“不用/管/那/么/多,也不用管那帮/hun/蛋/洋/人/们都说什么鬼/话,我/们/自/家/的/事/情/自/家/做/主。我们可以直接把间/die、分/lie/者、fan/对/者/都/zhua/起/来/sha/掉,让/那/些/整/天/ji/叽/zha/喳/的/年/轻/人/都/bi/嘴,让/那/群/自/以/为/是/的/yu/min/们/都/见/识/见/识/sui/便/说/话/的/后/果。”

王黯轻笑着抬眸望向近在咫尺的王耀,他那双嗜/血的眸子闪着兴奋的光,他的话语低沉而魅/惑,仿佛收起翅膀和獠牙对着你微笑着伸出手的魔鬼。

“不…”王耀摇了摇头,目光坚定不移,“你这样做,只会起到适得其反的效果。香/港需要一个契机,需要让沉/默/的/大/多/数看见他们的恶/行,需要让他们彻底明白那些人的丑/恶/嘴/脸,需要等到他们忍无可忍自己站出来的时候,我才有理由重新zheng/顿。现在西/方一直在盯着,就等着我出手,好把影/响扩大,进而影/响/内/lu,再大/肆/做/文/章,所以我更不能轻易出手。而且你这样做了,让还没回家的湾/儿怎么想?”

“管她怎么想,”王黯无所谓地耸耸肩,他的面容冷/漠而残/酷,“留/岛/不/留/人,把那些人都杀/光/再重新/培/养下一代,重新灌/输/新/的/思/想,我保证他们会比现在的这群人听话的多。”

他靠近王耀,轻轻地低语着:“把不听话的弟弟妹妹都/禁/锢/起来就好了,限/制他们的自/由,杀/光想要反/抗的子/民,这样他们就会乖乖听话,就会永远只属于你——”

“闭嘴!”王耀猛地一喝,他推开王黯,怒目圆睁,“你简直是一个zhuan/制/du/裁的暴/君!惨/无/人/道!毫无同/理/心!”

被骂的王黯不气不恼,他反倒抱起双臂笑了,挑/衅般开口道:“当初本田菊就是这么对你那个妹妹的,你看看现在什么样?她还不是像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似的维护着他维护得紧?”

王耀语塞,仿佛被戳中痛处般咬住嘴唇无法言语。

这混/蛋,王耀恨恨地想,他们共享思维和记忆,所以王黯太清楚什么样的字眼能刺中王耀最/min/感的神经了。

他深吸几口气调整情绪,抬头对着王黯一字一顿地开口道:“谁也不能伤害我的孩子们。”

他顿了顿,直视着眼前和他有着一模一样容貌、曾是困扰他已久的、曾经让他惊/惧不已、差点吞/噬掉他的心魔,带着无限的强/势与决绝道:

“你也不可以。”

王耀逼视着王黯,无比正式地对着他,也是对着自己开口道:“王黯,我已经不怕你了,所以,你也休想再影响我分毫。”

王黯静静地注视着他,忽地露出一个笑容,闭上眼渐渐消失:“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吧,心慈手软的王耀少主。”

 

 

(六)

2019.10.01

今天倒是个特殊的日子,王耀心想,是他的孩子们为他庆生的大日子。 

其实,王耀他这个五千年生灵,诞生于混沌之中,甚至在国/家概念产生之前就已经伫立在这片土地之上。所以这所谓的诞生之日,也不太准确。

但是呢,王老大爷伸个懒腰望着蔚蓝的天空想,有得一天偷闲也未尝不错。

而且,他的那个老大哥,似乎没挺过这个年头阿。【12】 

每每提及那个泠冽风雪中故人的模糊身影,王耀的眼眸总是不自觉地沉寂下来,仿佛表面平静的深海,实则暗潮汹涌。

罢了、罢了,王耀摇摇头,今天是孩子们喜气洋洋为他庆祝的日子,不提那些旧事了。 

他轻车熟路地穿梭于中/南/海的屋宇之中,穿过层层古色古香的木质长廊,最后来到一座角落里的重檐庑殿【13】,跨过高高的门槛,脚步轻快地往里屋走去。 

这是他上司特地为他准备的屋子。虽说他作为国/家化身,只要国/力/强/盛,他不休息也不打紧,但是架不住孩子们的热情与关切。 

与外部琼楼玉宇不同,里屋的布置偏现代化许多,电视热水器沙发一应具全,基本和现代人生活没什么大区别。

当然王老爷子也是个念旧的人,古玩古董留了不少当作摆件,恰到好处地融合在一堆现代电器里,倒是有那么几分独特的魅力在。 

而曾经折磨王耀许久的他的心魔,王黯,正毫无形象地葛优瘫在沙发上,身边围着一堆黑白色的可爱熊猫抱枕,抱着辣条品着茶,百无聊赖地盯着电视屏幕看阅/兵特别报道。

王耀噗嗤一声笑了,他优哉游哉地坐在沙发柔软的扶手上,低头看着毫无斗志的王黯打趣道:“咱俩才多长时间没见,你怎么就这么虚弱了?”

王黯从他进门起就注意到他了,他皱起眉毛,恶狠狠地吐槽道:“还不是这几天你家孩子爱/国情绪高涨!连带着负/面/情绪都少了!害得连我满脑子都是《我和我的祖/国》在不停地不停地单曲循环!”

王耀笑了,眉眼弯弯地满满盛着笑意,他使坏般地清清嗓,开始唱道:“我和我的祖/国,一刻也不能分割~”

“啊你闭嘴!!!”王黯一下子跳起来,几乎是咆哮般朝他吼,见王耀毫无悔改之意甚至还笑嘻嘻的简直气不打一处来,抓起桌上的用来削皮的小刀就暴躁地朝王耀扔过去,“爷刚刚好不容易让它暂停了!你让不让我的脑子清净了!信不信爷杀了你上/位!!”

王耀一抬手就轻而易举地接住了那把直直飞过来的小刀,他连眼皮都没动一下,朝炸毛的那位轻笑道:“你自己都和我说过了,你就是我,我们是共享思维的,我杀不了你,你也杀不了我。”

王黯看着眼前神采奕奕的他的另一半,冷哼一声倒回柔软的沙发,伸手抓了一只巨大的熊猫玩偶抱在怀里,将头埋进去,瓮声瓮气道:“… …我虚弱成这样,你很开心吧。”

 “不,”出乎王黯的意料,王耀摇摇头,目光温和地看向躺在沙发上抱着玩偶的毫无形象的他,“就像刚刚我说的、你一直告诉我的那样,我就是你,你也是我。你所代表的消/极的黑暗面,也是‘王耀’这个个体的一部分;而你所背负的所有的不堪回首的伤痛与艰辛,也同样都是我珍贵的所有物。”

王耀安静地看向王黯,这个只能他看见的、为了替他承担黑暗而诞生出来的、仿佛另一种人格般的一直陪伴着他的他的一部分:

“我的过往与伤痛,我不会否认,也不会逃避。而无论它们曾经有多温存美好、多撕心裂肺、多热血沸腾、多不堪回首,也都是组成我、组成‘王耀’、组成‘中//国’的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可以说,没有它们,就没有如今的我。”

王黯仰头看着他,那双和他极像的暗金色眸子深邃不见底。

王耀笑了,朝着还在躺着的他伸出手:“所以,我们来和解吧?我来试着接/纳你,你来试着理解我怎样?”

王黯安静地盯着他半晌,最终还是伸出手握了上去:

“……这不代表我输了。”

“我知道。”

“我不会消失,我会一直是你的心魔。”

“我知道。”

“我最终会代替你。”

王耀轻笑一声:“……拭目以待。”

 

 



P.s.我不行了... ...min感词折磨我要疯了...正文也就算了,注释里基本全是... ...我看看可不可把注释里放评论吧...再不可,我就放弃了...你看我这满屏的求生欲啊呜呜呜

其实这篇很久之前就构思好了,但是学业繁重一直没咋写(瘫)那时候暑假我去澳大利亚做志愿旅行,正赶上h/k/闹/事最凶的时候... ...正好我在墙外就顺便逛了逛推... ...emmmmm气得我当时凌晨两点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哎算了算了,不跟sha子计较,咱做咱的,做好了就完了,不稀罕他们的的认同,反正他们总是能给你从鸡蛋里面挑出恐龙骨头来(笑)

话说回来我没更新怎么还快300粉了(惊)那那那有人想点文吗(小声)我其实电脑里还躺着一篇极东大纲来着,但是欢迎大家点文哦,虽然依旧龟速更新...(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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