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奺奺

着重耀君史向
除仏英本命其余博爱www
咸鱼更文(瘫)

【王耀】过年好呀

·人兽清水文(手动滑稽)
·半三次元向,根据神话故事改编

(一)

经常有人问王耀为什么他经常身着赤色,这时王耀往往会微笑着回答:

“因为是喜庆的颜色呀。”

是啊,热热闹闹,喜庆极了。

(二)

它从海里一跃而出,抖了抖毛上的水珠,面对着有些寒冷的空气,微微打了个寒颤。

啊呀啊呀,毕竟是冬天呢。

它伸了个懒腰,接着轻车熟路神气十足地朝着远处的村庄进发。

走到村庄口,它本以为那些人类为了躲避它早已跑到山里,像往常一样,结果……

有个娃娃穿着白衣,抱着一只幼鹤安静地坐在村口,低头捋着幼鹤的羽毛。

它心想,怕不是哪家的孩子和父母走散了罢。

它提气,悄悄走近那个小娃娃,张开血盆大口想吓他一跳。

结果那娃娃对于突然跳起来大吼一声的它毫无反应,只是抬头淡淡瞧它一眼又低下头继续捋毛。

没能出现它预想中娃娃哇哇大哭的场景,它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那娃娃慢条斯理地放下鹤,整了整衣襟站起身,对着它道:“汝便是年?”

“是我啊,咋啦?”

它看着眼前淡然自若的娃,暗金色的双眸流转着与他年纪不相符的老成持重。

那娃娃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哦。”

“喂!你不应该害怕一下下吗!――嗷!!等等你为啥一言不合就打我啊!!”

娃娃一脸正气:“为民除害!”

奇耻大辱!!!

它一个神兽要是连区区一个娃娃都打不过它就把年倒过来写!!!

… …

好吧,谁来告诉它年倒过来怎么写……

它垂头丧气地瘫在地上,看着那个娃娃居高临下地坐在它身上,有气无力地开口:“喂我招你惹你了你要打我……”

那娃挑挑眉:“六婶家的鸡不是汝吃的?”

“……那是她家鸡自己飞出来的撞上我的!”

“哦。那方大爷家的猪也是自己飞出来的?”

“那是,那是他自己没关好猪圈门猪自己跑出来的!”

“好。那王大姐家的三只鹅,村口李叔家的一头牛还有郭姨家的两只羊都是自己跑出来的?”

它瘪瘪嘴,有些底气不足地开口:

“是,是啊……”

“哦。”说着那娃娃便加大了力度,疼得它哇哇大叫:

“喂你个死小孩讲不讲理!我被困在深海那么长时间没有吃的,好不容易出来了活动活动吃点东西有啥不对的!!”

“那汝为何不自己去狩猎?”

“只有你们人类才圈养牲畜,我直接就抓过来吃了,多方便啊。”

“那吾便容不得汝了。”

“喂!等等!你到底谁呀!凭什么管我吃谁家的东西!又没吃你家的!”

那娃眯着眼睛笑了笑:

“吾便是这块土地上人类的化身。汝说,子民家的东西被恶兽吃了,吾能坐视不管吗?”

“……”

好吧,是它小瞧了那个娃娃。

眼瞧着凌厉的掌风就要劈下来,它猛地一个鲤鱼打挺把娃娃甩了出去然后就拼命地朝着大海跑去。

中途它确定那个娃娃不会追上来后,它转头远远地瞧见一娃一鹤站在村口悠然自得,气就不打一出来,它恶狠狠地吼:

“喂死小孩!我不会放过你的!还有!我不是恶兽!我是上古神兽年!”

(三)

后来,只要它出海,它一定会去那个村庄偷吃的,然后一定会被那个娃娃打的屁滚尿流,最后它一定会赌咒发誓下次给那个死小孩好看然后潜回海底等着下次出海。

循环往复。

不过年确确实实在进步着,最近几次都能和那娃娃打成平手,它坚信离把娃娃压在身下听着他求饶的日子不远了。

虽然说他俩像仇敌一样,啊不就是仇敌,见面除了打架就是打架,但是也有双方打完鼻青脸肿精疲力竭一起躺在地上唠嗑的闲暇时光。

比如那娃娃问它为何被封印在深海只能在固定时间出来,它哼哼唧唧着(没错它的肩膀还是很疼的!)回答:

“还不是因为看我长的凶就不问青红皂白把我封印了哼!而只有在深冬的时候封印才稍微弱一点,我才能从漆黑漆黑的海底出来!这两天过后我还得赶紧回去!”

那娃眯眯眼,躺在地上看着湛蓝的天空,无声地笑了。

(四)

后来时间长了,年兽轻车熟路地找村口的娃娃打架,那娃娃也带着鹤坐在村口等着它来。

像约定好的一样。

后来一次娃娃穿了红衣蹲坐在村口,年兽瞧见了躲得远远的,只伸个头朝着他嚷:“死小孩你作弊!”

娃娃挑了挑眉:“怎么?”

“我讨厌红色!我连碰都碰不了!”

娃娃歪歪头,突然跳起来跑到它面前用衣角拂过它的毛发。
它身上的毛刚刚碰到红色,就砰地爆炸开来,发出惊天动地的声响。

它炸毛:“啊疼疼疼!!!喂你干什么死小孩!”

娃娃忍着笑,作势要扑过去,它吓得连连后退:

“喂!你别过来!死小孩!你果然最讨厌了!”

说着连滚带爬地跑回了深海。

娃娃低头看着身上的红衣,神色莫名。

后来娃娃再没穿过红色的衣服了。

(五)

不过年兽也有不直接找娃娃的时候,一次它辛辛苦苦化了人形,趁着夜色悄悄潜入了村庄,正要打开鸡棚的时候――

“嗷!”

一阵痛感传来,它恼怒地回头,却看见那娃娃面无表情地――踩住了它的尾巴!

“汝的尾巴露出来了。”娃娃淡淡地开口。

唔!该死!那就拼了吧!

它张牙舞爪地扑过去,和娃娃打成一团,而那只鹤安静地立在鸡棚的上面瞅着下面的两个人鸡飞狗跳。

最终它还是被娃娃压在了下面欲哭无泪,它碎碎念着:“死小孩,一点教养都没有,根本不懂得尊敬老人,不,老兽,下手这么重,长大了可怎么办呀……”

娃娃嘴角一抽:“都说了吾不是小孩子了!吾都近一千岁了!”

“哦。那就是死老头!死老头!”

娃娃终于罕见地怒了:“吾才不老!!!”

它趁机恢复了兽身把娃娃震了出去,一边跑路一边回头大喊:“死老头!死老头!你就是死老头!”

那娃娃气的一直追到它到海边,看着它逃入海中,在海边跺脚无可奈何。

末了,娃娃恶狠狠地丢下一句“吾也最讨厌汝了”便气冲冲地回去了。

它躲在深海,看着娃娃怒气冲冲的样子幸灾乐祸。

(六)

等下次它再上岸的时候,那娃娃依旧在村口等着它,只不过那只一直安静地瞅着他们打架的鹤不见了。

它走进正在低头磨着什么东西的娃娃,开口问:“那只鹤呢?”

娃娃无言地给它看了他手里正在磨的东西――一根鹤骨。

“你把它吃了?!”

娃娃冷冷地瞪它一眼:“吾就是吃了汝也不会吃了它的,”他接着放轻了声音,“秋天的时候,它死了。”

它不知说什么,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无事,”娃娃继续低头打磨着鹤骨,“毕竟时候到了。”

它没头没脑地问他:“你磨那根骨头干啥?”

娃娃顿了顿:“做笛子。既然生者不能永存,总要留点可以留的长久的念想。”

它蹲坐在他身边,第一次没和他打架,而是安安静静地看着他在骨头上打了七个光滑的洞。【1】

它有时候会忘了,那娃娃和它不同,他是面对着背负着他子民的生老病死的人类化身啊。

看着他的子民不可逆地一个个地走向生命的终结,一个个泯灭在历史的长河里化为尘埃,而他却只能袖手旁观无能为力。

他……也会寂寞的吧?

它陪着他坐了整夜,听了他吹了整夜的笛子,笛声悠悠穿过树林,引来群鹤飞舞。

它望着月光下他淡然的侧颜,站了起来甩了甩尾巴,朝着海边走去,边走边开口:

“果然讨厌的人吹出来的笛声也难听。

“我呢,是可以活的长长久久的,所以,你也要一直让我讨厌下去啊。”

娃娃闻言轻轻颤了颤睫毛,用轻不可闻的声音道:

“嗯。”

(七)

这次年还没走到村口时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氛。

怎么有点……萧索破败的感觉?

它忽地生出不好的预感。

村口那娃娃还是在老位置垂着头等它――不,不是那个有着一头墨发的娃娃了。

取而代之的是白发苍苍。

不过它还是一眼就认出来娃还是那个娃,只不过头发不知怎的全变白了,而且浑身死气沉沉,穿着的一身赤色衬得他的肤色更加苍白。

它有些担心地问:“喂你咋了……不会真变成死老头了吧?”

那娃无力地笑笑:“是啊。最近疾病肆虐,子民死伤过半,估摸着吾的气数将尽了。”

它怎么忘了,他的精神,他的寿命,他的一举一动所行所为都是和他的子民紧紧绑在一起密切相关的。

他看着眼前的它笑道:“无事,时候到了罢了。”

开什么玩笑!

它怒气冲冲地想冲过去,却只能焦急地围着他打转――娃娃穿的红衣让它无法近身。

它低吼:“你故意的吧!”

娃娃有些虚弱地笑:“是啊。”

年围着他转了好几圈,最终蹲坐在娃娃的面前,看着他闭目养神,逐渐虚弱。

大抵他已经认命了。

但是它可不会。

命格这种东西,改过来不就好了。

年安静地坐在娃娃的面前,忽然开口道:

“你和只能被困在漆黑的深海的我不同,你注定是要成为光耀天下的王者。”

娃娃睁开眼,惊异地看着年在他面前化为人形,端的是眉清目秀,面如冠玉,以前它在夜里偷鸡的时候他还没好好看过呢。

他看着年朝他伸出双手,然后抱住了他。

立刻噼里啪啦的爆炸声不绝于耳,他又惊又怒,想推开它:“汝疯了吗?!汝在干什么!”

年忍着痛哼了一声,反而抱得更紧了:

“嘶――我在干什么?当然是逆天改命啊。”

把自己的灵力,修为还有生命,注入到这片土地里,注入到他的子民里,注入到他的身体里。

“我会保你国运昌盛,千秋万代。”

“这样下去汝会死的!”

它笑:“你不是最讨厌我吗,你应该高兴才是呀。”

娃娃咬着嘴唇,艰难开口:“是啊。高兴。”

耳边的爆炸声惊天动地,入目皆是鲜艳的赤色。

热热闹闹,喜庆极了。

他笑着,泪流满面。

年喃喃着:“我啊,最讨厌红色了。所以我也,最讨厌你了。

“记得让我,一直一直讨厌下去啊。”

他看着漫天遍地的赤红,颤声应它:

“好。”

只是,它已经化为灰烬,再也听不见他的笛声了。

(八)

世间传言,中/国古时候有一种叫“年”的怪兽,头长触角,凶猛异常。“年”长年深居海底,每到除夕才爬上岸,吞食牲畜,伤害人命。

因此,每到除夕这天,村村寨寨的人们都要扶老携幼逃往深山,以躲避“年”兽的伤害。

正月初一,人们听见巨大的爆炸声急忙下山,见村里安然无恙,十分惊奇。却瞧见一人白发苍苍坐在村口吹着笛子,身着赤色淡然自若,周遭群鹤飞舞羽翅纷飞,美不胜收壮阔至极,人们纷纷跪拜高呼神明显灵。

神灵淡淡道,年不会再来了。遂指点人们赶走年兽的方法。有人斗胆询问神灵姓名,他顿了顿,答曰:“王耀。”

王者为王,光者为耀。

后来神灵的白发在众目睽睽之下恢复了乌黑,继而坐在仙鹤之上飞向远方,众人无不高呼恭送神灵。

从此每年除夕,家家贴红对联,燃放爆竹,户户烛光通明,守更待岁。初一一大早,还要走亲串友道喜问好。后来这风俗越传越广,成了中/华/民/族最隆重的传统节日。

(九)

王耀眯着眼睛仰头看着礼花绽放在夜空,绚烂夺目美不胜收。

像极了某只兽没心没肺时的傻笑模样。

我做到了哦,国运昌盛,千秋万代。

王耀淡淡笑着,呼出的哈气在寒冬里瞬间凝结成白雾。

“大哥,该去吃饺子了。”

阿京在身后唤他,他温柔地应着“嗯”,转身朝着他的弟弟妹妹们走去,夜空中绽放的礼花映着他暗金色的眼眸熠熠发光。

他会活的长长久久,会一直一直讨厌它的。

他在弟弟妹妹前站定,在不绝于耳的除旧迎新的爆竹声里温柔笑开:

“过年好啊。”





注:
【1】其实我是想写贾湖骨笛来着……但是查了查资料貌似骨笛出土的时候不是一根,而是二十来根……所以大家看看就好啦
P.s.关于贾湖骨笛推荐最近央视爸爸做的纪录片《国家宝藏》,看得我热血沸腾泪流满面!!!真的超赞!!!
其实有时候仔细想想,耀君能存在好几千年也真的是个奇迹啊,四大文明古国里面也只有耀君活到了现在……如果当时有天灾人祸,比如饥荒或者疾病什么的一不小心就灭族了就完蛋了……啊细思极恐啊(゚o゚;
最后先在这里给大家拜年啦~大家过年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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